第四天灾:莉莉安（11）
我爱你！
我爱你啊！
所以为什么你的目光永远为达米安停留，为什么你的目光总会是不是的投向哥谭的那个男人？
他的伪装是尖刺上的玫瑰;
他的甜言蜜语是裹了蜜的毒药。
为什么你不能独独为我停下脚步，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母女更深刻的联系吗？
告诉我啊，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
我深爱的塔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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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达米安一直觉得莉莉安是个小疯子，不过比起对自己，他的外祖父更喜欢莉莉安。
拉尔斯不止一次称呼莉莉安为“我亲爱的小魔女”，或许在棕发的莉莉安身上，拉尔斯看到了曾年幼的塔利亚，所以格外的宽容。
不像看达米安，单薄的温情后是重重的审视，好像在看一个冰冷的容器。
虽然达米安并不在意这些，但不代表他不好奇，有时候看着这个妹妹，达米安会想，为什么这个女孩没事，所有人都告诉达米安他是万中无一的奇迹，是命中注定的恶魔之子，达米安总会想，那莉莉安又是什么？
为什么那个孩子没有和其他的兄弟们一样基因崩溃被流放到岛上去，为什么这个女孩可以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周围的一切。
达米安不愿意承认这是他的妹妹，就像莉莉安不承认达米安是她的兄弟，他们默契地保持着虚伪的平衡。达米安也很难说自己对莉莉安究竟是什么，他觉得那个妹妹很奇怪。
莉莉安对母亲的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她疯狂地崇拜塔利亚，努力地讨塔利亚欢心，她嫉妒一切会分走塔利亚视线的人。莉莉安甚至嫉妒着他们的血缘父亲，认为“那个男人”夺走了塔利亚的自由。
可是莉莉安又不讨厌达米安，因为爱着塔利亚，所以她将达米安视为家的一部分，她对自己的兄长毫无感情，但是愿意去爱塔利亚的儿子。达米安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选择彻底跟随父亲，与刺客联盟决裂，莉莉安会毫不犹豫地刺穿自己的心脏，把他分尸然后泡在福尔马林里。
莉莉安绝对会这么做。
因为对莉莉安而言，达米安身上最大的光荣就是“塔利亚之子”，如同达米安自己以“蝙蝠侠之子”为荣一样。
所以说，这个家，根本没有正常人。
不对，刺客联盟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家。
2.
“很顺利，他会在三到五个小时后醒来。”
女孩看着手里的数据说道。以试验品的角度来说，达米安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强度非常不错。
“我去禀报给塔利亚大人——”
“你是谁的人啊？”
嘭！
那个想讨好莉莉安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凑近的女孩狠狠地踢到了对面的实验柜上，那些实验药剂倾倒在他的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人也被压在柜子下，伴随着五颜六色的药剂和破碎的试管，碎玻璃。
猩红慢慢流出。
突然暴起的棕发女孩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不知死活敢擅自开口的家伙，和蛇一样阴森的话语被无情地吐露出来。
“谁允许你擅自说话，擅自决定的？”
“你在替我做决定吗？”
“你应该称呼她为‘您的母亲’，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在我这里只能有这一个身份！”
一边愤怒着吼着，一边愤恨地朝那颗脑袋死死踢了几脚。
“谁把这个白痴放进来的，他不知道我的规矩吗？拉下去当试验品，等等，直接拉去喂人蝠。”
整个实验室除了微弱的呼吸声，只有女孩的愤怒的嘶吼，而已经习惯的其他工作者，莉莉安亲自培养的心腹早已见怪不怪。
负责卫生的很快来清理现场。
一个身材高挑的地位较高的女研究员慢步走来，轻轻地跪在莉莉安身前，取出口袋中的方巾擦拭着女孩鞋尖的污渍。
温顺的样子明显取悦了莉莉安，半晌，她声音沙哑地说:
“安娜，达米安要醒了。
我不想他醒来，他醒了母亲又只会看着他;
他不醒，母亲又会很难过。
安娜，我该怎么办啊？”
莉莉安伸出手，慢慢抚摸着跪在地上仰视自己的女人的面庞，手指轻巧地取下女人脸上的半边面具。
真像啊，这么一张脸很好地安抚了莉莉安。
女孩白皙的手指一点点勾勒着女人的轮廓，最后停留在那双同样绿色的眼睛上。
她沉默了。
一会儿，安娜从容起身，给自己戴好面具。她又变成了莉莉安最宠爱的属下、助手和人偶。
莉莉安意识到事实无法改变。
于是她声音淡淡地说:
“通知下去，达米安即将醒来。”
然后她看向躺在实验台上的男孩:
“没关系，这只是一点小事。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得好好的。”
“别让我失望，被塔利亚看重的恶魔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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